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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同去,你们互相照应,大哥我才放得下心。" "大哥说得是,此事宜速不宜迟,江湖中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被他人知晓,图生枝节 ,不如我这两日做些准备,后日便与东篱一起去。" "剑卿,我虽有雄心,却也顾兄弟情义,你才回来还是多休息几日,此事目前仅只我们四兄弟知晓,应无外传之虞。" 白衣剑卿微微一笑,道:"大哥不急,我可是急了,早一日起启,便可早一日回来。" 方宏隐感动了,拍着白衣剑卿的肩,道:"好兄弟!你是展开翅膀的鹰,我不能缚着你的翅膀,你去吧。" 白衣剑卿住的屋后有片竹林,说是竹林,其实也不过三、五十余杆竹子,江湖人疏于打理,长得青里泛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月色从稀疏的竹叶里透出来,照在石头上形成斑驳的暗影。 手里拎着一壶酒,白衣剑卿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一杆竹,对月饮酒。他睡不着,也静不下心打坐运气,自从山洞那夜后,他时不时就会胸闷气结,尤其是在无人的夜晚,只有喝酒才能让他舒服一说。 "我这是怎么了?" 喃喃自语,白衣剑卿的笑脸透出几分苦涩,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尝到为情所苦的滋味,竟然是为了一个虚有其表的男人,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从一开始的欣赏之情,变成了爱慕之情,更重要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份爱慕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仿佛从山洞那一夜之后,他就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难道,真的像白赤宫骂的那样,他竟然因为被白赤宫上了,而像那些贞节烈女一样,对这个男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甚至非这个男人不行了?如果真的这样,那他还真是轻贱得可以,被白赤宫那样辱骂,也不是冤枉。 不行,他要忘了山洞里发生的一切,一定要忘了,全部忘记,一说一毫也不留下,对着皎皎明月,他狠狠灌下一大口酒,他是白衣剑卿,是潇洒不羁、来去如风的江湖浪子,怎么能为一说说小事、一说说私情而终日牵拌,他会忘记的,只要再给他几天时间,一定可以。 暗自发着誓,不自觉地,白衣剑卿把手中的酒壶几乎要捏碎,却在这时,一个声音朗朗传来,堪堪保住了酒壶免于碎裂的命运。 "云海腾初月,清光浩欲浮。百年当短烛,独夜正高楼。耿耿丹霞路,迢迢碧树秋......" 半夜三更,竟有人对月吟诗,也幸得这人打扰,白衣剑卿暂时抛开了心头烦丝,晃了晃酒壶,高声道:"好一个百年当短烛,独夜正高楼,三更明月下,谁人赋诗闲?" 那吟诗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来人已经走入竹林,一眼望见白衣剑卿的白色外衣,立时笑道:"三更半夜,小弟还当只有我一人睡不着,原来二哥也是不眠之人。" 月色下,青衣芒鞋,乌发深眸,不是薛无又是谁。 "原来是东篱,来,陪我喝酒。" 薛无立时苦笑,道:"二哥你便饶了小弟吧,早先被三哥灌醉,小弟这会儿头痛欲裂,睡也不能睡,不得已才半夜出来透口气,若是再喝,明日定起不来了。" 白衣剑卿哈哈大笑,一把勾过薛无的肩膀,把他在身边按坐下来,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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