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说不出快慰 (第2/2页)
经完全黑了。 「我要进去了。」在门口依依不舍,时间不早了,她还要赶公交车到酒店。 「我看你进去。」 「好吧!」她赶时间上班,拿出口袋里钥匙,钥匙正要钻入钥匙孔时红色铁门自动缓缓的往内开启── 谁没锁门?她纳闷。回头看一眼戴晋儒表示自己要进去了,站在门内看见他骑上车,她才将门关起来。 进去后将脚踏车停好,疑惑的视线下意识往纱门内开着灯光的客厅望去,里面的景象让她心底忽地一震,快速推开纱门冲了进去。 愕然道:「发生什么事了?」客厅被砸得乱七八糟,原本放在茶几上的白色瓷杯被砸了一地,白色碎片四处散落,壁橱里的杂物全被砸在地上,连电视屏幕都没幸免,大大的裂了好几个缝,客厅如同废墟,满地像台风过境般的残骸。 母亲一头凌乱,濡湿的眼角瘀青的地方还趁出血丝,看出她被人打了;父亲像惊吓过度双眼无神的坐在单人沙发上颤抖着,她知道打人的不可能是已无缚**之力的父亲──直觉有人来家里闹过? 踏过被砸了一地的散乱旧报纸,她走到母亲面前难过问;「到底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惊魂未定喊着,心里恐惧着母亲不晓得又惹出什么祸端来了。 「我……我……」花母嗫嗫嚅嚅,担心说出来三女儿会跟前面两个女儿一样,一句「我不管了」,人就搬出去,从此不管她死活。 「你是不是又在哪里欠赌债,人家又讨到家里来了。」说着眼眶辛酸的浮上一层雾气。 一旁的花祥也频频拭泪,都是自己不中用才会害女儿们受罪,他万般内疚,自己现在已是废人什么忙都帮不上,人家来家里闹他也只能眼睁睁看哪些人耀武扬威砸东西出气威吓却一筹莫展。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会像土匪那样一进屋就乱搜,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就乱砸。你看他们还把我打成这样。」花母理直气壮、毫无悔意的指着自己受伤的脸颊。 花纹玲倒吸一口气,心寒的说不出话来。母亲既然没有羞耻心,说多了也仅是白费口舌。她不醒悟这个家永远**犬不宁。 「谁叫你不把钱拿出来,他们说我们再不还钱以后每天会来我们家站岗。」花母害怕说。 「我们?」她转头冷佞了不想把她当母亲的母亲一眼。「是你?不是我们?」 「谁都一样,反正钱是要还的。」 她没钱,理不了。心灰意冷的打开客厅后面纱门进房间换衣服想上班去了。 「喂……你这不孝女,不就要你拿出一点钱来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花母在她背后喊着。 「我没钱。」她大声呐喊,眼泪却掉了出来。 「呜……」花母听见她说没钱哭天喊地起来。「养这些赔钱或真没用,我干脆死给你们看啦!这样你们就高兴了。」 花纹玲听见她那样说,走会回去站在纱门前不耐烦说:「你别哭了,过两天我拿给你就是了。」 话才说完哭声即停了。她知道这是她那爱装腔作势的母亲的悲情剧。但是不这么说,她那哭腔怪调,可能会哭到外面那道斑驳的墙都倾倒了,直到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