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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胳膊粗细。中央开了一扇供爬进爬出的小门,门上挂着锁,雪天里反着冷冰冰的光。宽估摸着约六尺,高约五尺,仅能容纳一个半大孩子的身量,成年男人进去后,要站站不起来,要坐伸不开腿,只能憋屈十足地跪在里头。 不管怎么说,祁重之还是佩服赫戎的。 寻常人若中此毒,多半已经被剧痛折磨到神志不清、浑身虚软,他却还能强撑着一丝神智,用尽浑身力气抵着笼门,死死不肯踏进去一步。 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若是衣衫单薄的夏季,还不定怎么春光乍泄。 他就那么喘着粗气把住门口,谁来推他,他就不分黑白地张嘴咬人,样子虽然难堪,但也凶狠极了。 祁重之拨开一众焦头烂额围在他身边,恐吓不成反被恐吓的下属,不由分说捏开他的嘴,强行塞进一颗黑色药丸。 赫戎被迫吞咽下去的同时,还在祁重之手背上半死不活地印了个牙印。 折断了爪牙的野狼再凶狠,终究还是被当成狗关进了铁笼,这是最彻底的侮辱手段,不是深仇大恨还真干不出来。 更折磨人的还在后头。 一号黑衣夜行的人马声势浩大,还带着个装人的大铁笼子,客栈必然是住不了了,只能露宿荒郊野地。 祁重之背靠大树席地坐着,嘴里嘎嘣嘎嘣嚼着一块冰糖,把双脚伸到火堆旁取暖。他喜欢吃这玩意儿,不像别的甜品那样让人发腻,吃多了也不必担心坏牙,是小时候娘亲唯一允许他碰的零嘴儿。 想到娘亲,他把后脑勺抵上树干,眼睛里倒映出满天星子,就维持仰头望天的姿势,开始专心致志地出神。 他的爹娘失踪在北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奶奶年事已高,乍然听闻这样的噩耗,隔夜就撒手西去了,留下当年未满十五的祁重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的义父为人忠厚仗义,不仅帮六神无主的他妥善置办好了丧事,还将他接到家里来常住,更甚至扔下了手头大大小小的生意,亲自去塞外走了一趟。 他这一走就是三四个月,祁重之盼星星盼月亮,却盼来了两罐掺了土的骨灰。 当年的边塞很不太平,天高皇帝远,北疆与中原边境的几座小城频繁发生纷争,大珣朝廷迟迟不派人来管,于是小打小闹愈演愈烈,最终发展成了攻城略地规模的两国战事。 北疆自从出了个鬼帅后,原本散乱野蛮的军队渐渐严谨规整起来,畏惧神鬼之说的陋习虽然还有,但鉴于他们自己的主帅就是“天降神使”,中原这方面的老计策显然就对他们不太好用了。 祁家父母去的不巧,正赶上战事焦灼的时候,二人为了赶制手头一把新剑,不惜以身涉险,往边境寻找一种稀有铁矿作为主要材料。不想在回程当夜,北疆突然举兵攻城,守城的大珣官员是个胆小如鼠的饭桶,没等抵御过一注香的时间,便收拾家当弃城逃了。 还因为怕敌军追来得太快,临逃走的时候,顺便把各路城门都给考虑周到地堵严了。 舍下满城老老少少,如瓮中之鳖,一夜之间全被烧为了灰烬。 ——连同他的父母一起,成了边境永不超生的孤魂野鬼。 那个下令焚城的敌国将领,不是别人,正是赫戎。 一声极端沉闷的低哼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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