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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罕有的舒缓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他像被蛊惑一样怔怔轻声凝视着我，眼中满是水般的柔和，“好，我答应你。”

    我一手拽住他的衣领，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吻住他的唇，辗转厮磨。他立即回应我，以更强势的姿态托着我的头，情意深刻。我渐渐忘情，恍惚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欢喜出众的容颜，心神一动，藏在袖口的暗器悄无声息地没入他的脖颈。

    瞳孔骤缩，他的身子霎时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言，你这是做什么？”他声音渐渐冰冷，目光阴沉。“言，我可以当作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淡漠开口：“你可以当作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却不能当作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用力抹了抹嘴唇，嘲讽道：“卓千玉，你违反宫规在先，漠视皇权，囚禁皇上，羞辱我在其次，你以为我会就这样乖乖被你束缚吗？你未免也太自负了。”他怒极反笑，目光锁在我身上，“言，如果你这次离开我，我不会放过你。”“嗤，”我懒懒一笑，对他的怒气不以为意，“卓千玉，我虽不愿与人为敌，但你若是再想起什么不轨的念头，我也定然不会轻饶你。”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沉默伫立的人影，向他点点头，平静地最后看了一眼阴寒摄人的卓千玉，越过他径直向前走。“言！你会后悔的！”他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我不为所动漠然离开，直到走到秦武面前才松了一口气，掌心已经渗出细汗。

    他恭敬地请安，“微尘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我疲倦地摆摆手，“快些走吧。”他起身带着我走到不远处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马车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方才停留的地方，夜色浓黑，我几乎看不清人影。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头也不回地掀起帘子坐进马车里。绷了太久的弦终于可以稍稍松弛了下来，我虚脱般靠着摇摇晃晃的马车，情不自禁地低声笑道：“终于，离开了。”

    不知颠簸了多久，马车停下时我已经昏睡了不久，秦武低声道：“皇上，到了。”我揉揉眉心下了马车，天色正处于最深沉的黑暗，宫里静谧，烛火安然。我下了马车后吩咐秦武处理好马车，我自己寻路回宫，避开了偶尔出现的宫人。我敛了声响回到自己的宫殿，门口守着瞌睡的宫人，我在路边捡了颗石子掂了掂，翻转手腕打在他穴道上，宫人无声倒地昏睡。我推开宫殿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凝神听了听，一丝浅薄均匀的呼吸声让我放下心来。

    床上是熟悉的身影，不安分地皱起眉，看起来似乎更瘦削了些，令人心疼。我叹口气，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他手背白皙得几乎看得到隐隐流动的青筋，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整颗忐忑不安的心因他的存在而慢慢平静下来，我一夜未眠，想了许久的事情。

    ☆、选择

    天色熹微的时候，床上人呢喃着醒来，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愣住了，像做梦一样傻傻地看着我，“言…尧？”他自言自语道，神情脆弱，“我是在做梦吗？”我一把抱住他，贪婪地嗅着久违的清香，声音颤抖，“苏禹，我回来了，这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他犹犹豫豫地回抱住我，几近哽咽，“真的是你吗？言尧？”我无声地抱着他，身下的骨骼硌人，心猛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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