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6) (第6/7页)
清了。 总之,当那种在人的一生中注定会被一次次追寻的快感划过嵴椎骨时,我才 感到浑身的酸痛。 湿漉漉的裤裆尚抵在母亲屁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网,已将我牢牢罩住。 就在此时,母亲哼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 我迅速撤出身子——随着一波热气流从被窝里冲出,扑鼻的杏仁味——直挺 挺地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真的像块咸鱼干。 母亲却没有动作。 许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 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梦当中。 清晨。 不等母亲醒来,我就夺荒而逃。 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度过了湿漉漉的一天。 在课堂上,在人群中,我总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命的气息。 我觉得自己快要馊掉了。 更让我担心的是母亲——如果她觉察到了什么,那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一连几天我都笼罩在不安之中。 每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我都会偷偷观察母亲的反应。 而当碰触到她温润的目光,我又会像被针扎一样慌乱地躲开。 这当然是愚蠢而可疑的。 /家.0m /家.оm /家.оm 直至有一次,母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住我的耳朵,厉声喝道:「整天贼 眉鼠眼的,做了啥亏心事儿,从实招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精液会不会透过裤衩浸到母亲股间,甚 至穿透内裤粘到那团赭红色的肉上。 刹那间,一种难言的兴奋开始在黑暗中颤动。 如此粘稠而灼热,让人心生恐惧。 足足有一周,汪洋大海才渐渐干涸,变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泽。 地势高的地方重又冒出绿芽,正中央的庞大坟丘更是郁郁葱葱,连伫立其上 的几株僵死老树都生机焕发。 还有那些横七竖八的篮球架,我们用了好几节体育课才把它们一一扶起。 我清楚地记得,好几张篮板背面都铺上了一层野菰菌,密密麻麻,像是倾泻 而出的人脑。 不知从何时起,校园里开始流传一则异闻:操场上的地下尸骸已饱吸灵气, 静待复活。 理所当然地,很快就有人听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 谣言在玩乐间成为真理,以至于一天早自习后我们发现连绵起伏的数个坟茔 都被插上了带血的卫生巾。 为此教务处专门张贴通知,并下发到各班,教诲祖国的花朵们要加强科学素 养,抵制封建迷信。 家属却不满意,执意要捉拿真凶。 由此展开了历时一个多月的校内大盘查。 结果当然不了了之。 然而那种迥异的氛围像是注入枯燥校园生活中的一支兴奋剂,在痉挛的余韵 消散后悄悄沉淀于肌体记忆之中。 作为一个传说,此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注定会被我们时常谈起,用以活跃气氛 ,或者确切地说——填充岁月在彼此间造就的生疏和隔阂。 另一则流言就没那幺走运了,虽然也曾风光一时,但如今怕是再没人会想起。 冰雹后的某个中午,蹲在小食堂门口吃饭时,一个呆逼激动地说:「出大事 儿啦!」 大伙埋头苦干,没人搭茬。 这逼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的出大事儿啦!地中海被干死了!」 我们这才抬起了头。 他咧着嘴,口水都流了出来:「遍地是血,怕是活不了了。」 众逼纷纷冷笑,这逼急了:「骗你们被驴日好吧?傻逼地中海老牛吃嫩草… …」 声音低了下去,却在发抖,「骚扰一个女老师,被家属开了瓢,那个血啊。」 这一下子我们都兴奋起来,简直要欢呼雀跃。 在对地中海表示深切「同情」 后,话题很快转向女老师,具体说是她的奶子和屁股。 啊,不好意思,我们总是那幺饥渴。 几天后,随着信息的进一步丰富以及借助我们超人的想象力,人物、事件、 过程都变得丰满起来。 有人甚至据此写了一篇黄色,一度在男生间广为流传。 地中海是教务处副主任,主抓财务,按理说不管纪律。 但傻逼偏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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