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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有李忠和李素节在前,如今太子妃与萧珍儿才不会顾及她。争宠?对她们两个来说,立太子才是头等大事! 城阳酒尚且未过三旬,就应薛瓘相寻而借口离去。 孙茗这边也唯有她与新兴二人了,只好问起她来:“听说临川遣了儿女回长安了?” 新兴笑着朝下首指了一年轻娘子,与她道:“那个就是孟姜的长女,已经说给了濮王的儿子李欣,先一步回长安是为了完婚的。” 濮王就是李泰,临川公主的女儿周娘子的未婚夫婿就是李世民的孙子。 无论贞观十七年的时候,争这个位子斗得有多狠,李治果然并非赶尽杀绝之人,李世民也果真没有错看李治。只要不是涉及到谋朝篡位,或者威胁到他地位的事情,因为作为一个帝皇,他的身份比他的命更贵重。 所以纵然他并不是历代皇帝里最出众的那一个,但他确实是一个有抱负的同时又是宅心仁厚的帝皇。这是他的特质,也是她眼中的魅力所在…… 孙茗听了喜讯,也笑道:“看来就等她们除了服,届时我也要备上一份大礼不可。” 至筵席结束,那两派争锋相对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反叫她看了场好戏。怪道萧珍儿不停地笼络人,也难怪今日太子妃一身气势如虹的模样了。 等她回了万寿殿,已经亥时刚至了,而李治还是一如既往地捧着那打奏疏占用了她的整个案几。 皇帝勤政是好事,但每天看他辰时起,忙到将近子时才休息,雷打不动的,除了睡觉吃饭,就几乎都在忙于政事,就是铁打的人都熬不住,何况只是普通人呢? 孙茗也没叫人进屋子,把人遣了,自己悄悄地凑近,从背后把人楼住,惹得李治惊后哂笑:“都是当阿娘的人了,还这般调皮。” 手上的笔因惊而至落下一滴墨来,被他草草收拾掉,将笔一搁,就把背后的人抓到身前来。 知道他没恼上她,不过是作样子,连唬人都不像,自然也不怕他:“都这个时辰了,还不睡?”算算时间,也得再忙上两个小时呐。 李治反而劝她:“你自去沐浴,我手头上的这些处理了就好。” 孙茗听后,也没再管他,反正打定的主意,多说也是无用,索性起身就去浴室匆匆泡了个澡,换了睡袍,再外边披了件大氅,就返身回来了。 回到他身边后,又挨着他坐,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看他批阅奏章。 李治也显然洗过澡了,身上穿的也是同她一色的睡袍。如今两人都习惯穿着孙茗亲手缝制的睡袍,一年四季各有不同。也多亏了睡袍做法简单,她这个常年不碰针线的生手做起来是毫无压力。就是李治说了她两回,也没见她歇手,就歇了口舌,随她去了。 现在被她这样挨着,他如何静得下心来处理手中的物事,索性就把东西往案上搁置,拉起人往床榻去。就像她说的,奏疏是批不完的,确实不用急于一时。 就是再冷,现在两人挨着躺一处,也是温暖如春。 孙茗将脑袋枕在他臂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李治实在有些太过于自我约束了,就头也没抬地说:“就是太宗皇帝隔三差五地也要休沐呢,你这样日日上朝,受累不说,还惹得怨声载道,何苦来呢?” 李治闭着眼睛回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待明年再看看。接近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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