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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飞起来了吗？

    老陆给自己加满酒，看到自己肌肉结实的双臂。是了，她说过喜欢的，结实的肌肉给她安全感，如果当时身边有个肌肉结实的男朋友她就不会被拐到大山里去。他想保护她，但也没办法原谅她。

    他知道自己有精神问题，恍惚的时候也打过不少人，但是没有打过她，一次都没有。他恨她，但是也想保护她。

    女人是自己不想活的。她从大山里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想活了，她结婚只是想把孩子扔给别人养。

    他养了，供他吃供他穿供他念书。他很穷，但那孩子像个少爷一样长大，长到18岁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觉得自己尽够责任了。

    他老陆不亏欠谁。

    他喝着酒，看到阳台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往阳台走。那团光像一个女人，或者一朵花。

    “她来接我了。”老陆喃喃地念着，“哟，还记得我嘛。”

    但他没能走到阳台，左脚踩到右脚，整个人铺在地上，酒杯碎了一地，玻璃片切开颈部动脉。

    弥留之际，老陆想：“她果然是来接我的。”

    第20章 结婚了

    步雪慧16岁那年看到两个男生打架，打着打着其中一个掰着另一个的脑袋使劲亲他嘴唇。她脑子里有个禁忌的领域一下子被打开了，从此深陷腐门不能自拔。男人和男人谈恋爱太带感了！

    结婚十几年，她丈夫早就习惯了妻子是个腐女这件事。腐女就腐女呗，用步雪慧自己的话说，“我是个腐女和我是个异性恋矛盾吗？”

    腐久必黄。步雪慧是某某论坛的资深成员，好几个T的移动硬盘里全是小黄文和小电影。还没结婚的时候，她丈夫曾借了她的移动硬盘去公司拷贝文件，被公司其他员工误以为是同志，直到结婚才洗清同志嫌疑。

    腐归腐，黄归黄，她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她从师范大学毕业就直接考进高中教书，之后又当上班主任，带毕业班。依旧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我爱看男男小电影和我是个优秀的人民教师有矛盾吗？”

    她有一个得意门生，成绩很好，平时安安静静的，边上的男孩子荷尔蒙爆炸对着树发情，他也能丝毫不受打扰地看书。不过凭她腐海沉浮多年的经验，像这种求知若渴学习天赋极强文静内敛的男孩子，浪起来才是最浪的。果然高考过后，这位同学十分直白地问：“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同志方面的影视资料推荐？”

    影视资料嘛。

    就很正经。普通的电影，性启蒙的教学视频什么的。

    虽然腐，但她可是个人民教师，正儿八经的教育才是第一位的。

    第二天，男孩说：“这类的我看过。不是想要这类。”

    OK。老师懂了。

    她把论坛推荐给了男孩，老司机手把手教男孩怎样充分利用资源。之后也一直和男孩有联络，她知道男孩去大学学了数学，有了男朋友，之后男朋友去国外读博，他也一起出了国，开始从事数据科学方面的工作。

    40岁的某一天，她收到了男孩发过来的请柬，邀请她参加他们的结婚典礼。

    40岁的步雪慧感到17岁的青春回到了身体里，她给丈夫说：“我种下的小树苗长大啦！”

    丈夫：“……”

    不慎路过的女儿：“小树苗？是不是陆小林哥哥？”

    步雪慧：“是是是！”

    女儿：“就是每年寒假都来的那两个哥哥对不对？”

    步雪慧：“是是是！”

    女儿：“他们要结婚啦！”

    步雪慧：“是是是！”

    丈夫看着这对母女激动得好像自己要结婚一样，叹了口气，端起他的小茶杯嘬了一口。异性恋男人在这个家里毫无存在感，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只剩这杯茶还有一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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