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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法，给她灌了一杯冰水，才稍稍缓过来点。

    她握着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瞳孔扩的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她一只手死死地攥紧迟瑞的衣袖，眼泪不断地从眼里流出来。

    “程、程之远，他、他被杀了，是沈嘉鱼…是…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沈嘉凝被吓得语无伦次，迟瑞听了好久才听明白。

    程之远跟沈嘉凝是情侣，这段感情关系极是隐蔽，就连沈嘉鱼都不知道。程之远一直知道沈嘉鱼在以沈嘉凝的名义活动。可他不敢直接告诉林染，他要为自己的出国争取时间，如果直接告诉了林染，那林染很有可能被沈嘉鱼当机立断的做掉。

    程之远之前曾说，让沈嘉凝在必要时为林染他们提供帮助，吸引住沈嘉鱼的视线。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向沈嘉凝报平安。可是，这次已经很久了，程之远都没有联系沈嘉凝。

    沈嘉凝非常害怕，除非程之远已经死了，不然不可能这么久都不联系她。

    迟瑞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已经称得上麻木。

    “程之远到底发现了沈嘉鱼的什么秘密？值得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人？”

    沈嘉凝摇着头，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我不知道，程之远没有跟我说过，如果我知道了，我可能也会被沈嘉鱼干掉的。”

    迟瑞已经不想去分辨沈嘉凝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他现在，只想救出林染哥。

    他带着沈嘉凝去找了警察，可这事毫无证据，除非能找到程之远的遗骸或是犯罪证据，不然仅凭沈嘉凝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能让人相信。

    迟瑞的脑门都急出了汗，他的嘴唇干裂，面色惨白，顾不上喝水就要去找林染。

    林染哥…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

    因为沈嘉鱼…他是真的会杀人啊…

    迟瑞到了宁安路，可是警察早已被李庆白引走，又哪里还能有林染的踪迹。

    他的手都被他攥出了血。心念电转间竟然想起了楼肖，虽然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可他也别无办法。

    他从沈嘉凝那里要了楼肖的电话，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打通了。

    “你说，林染哥哥被抓走了？”

    楼肖的语气很是阴沉，显然是暴怒前的平静。

    “放心吧，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你现在就跟我过去。”

    第72章

    废弃工厂内。

    李庆白收到了手下给他发的好几条消息，显得很是烦躁。他向后捋了捋头发，对沈嘉鱼说道。“喂，这里被发现了，我要带他走。”说着就准备朝林染的方向走去。

    可背后却突然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李庆白缓缓回过头，看着沈嘉鱼抵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枪，笑了。“你这是做什么？”

    沈嘉鱼收起了他招牌的笑容，此时脸上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不见任何疯狂，仿佛他用枪指着人，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把他给我。”

    李庆白不笑了，眼里似有无尽的漩涡，黑沉得透不出一丝光。

    “你想好了？”

    沈嘉鱼没有回答他，冲着李庆白抬了抬下巴，再次说道。

    “把他给我。”

    这次没等李庆白再说话，沈嘉鱼就示意外面站着的手下把林染带走。

    等到沈嘉鱼缓缓退出门外以后，李庆白才问道：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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