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3页)
鬼。穷归穷,要穷得硬铮。 二是心疼自己的身体。既然出了钱,又有什么理由不吃饱喝足呢? 于是,凡是参加酒席的人,当天的早饭在家里是肯定不吃的,有的甚至头一 天晚上就开始饿着肚子了。 都要去吃酒席了,还在家里傻乎乎地把自己的肚子装满,那不是浪费吗?老 婆孩子也要骂的,让你去干啥啊?真是的! 在那时候,吃饭确实是头等大事。 在酒桌上吃饭也是一门学问,所谓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出手要既快又稳 还要准,不管是什么菜,扦住了就赶紧往嘴里送,眼睛还要注视着席面儿。一道 菜端上来,往往是风卷残云般地就被消灭光了,反应迟钝一点,连口汤都捞不到 喝。 因为是一家只有一个人参加,因此,派去吃酒席的大多是家里的精明能干之 人。有的人家老爷们儿实在太窝囊,老娘们儿只好亲自出马,根本不在乎别的女 人们骂她馋猫精。 由于一桌子对手基本势均力敌,凡是参加吃席的人,自己混个肚儿圆基本不 成问题,手疾眼快的人还能悄悄地往口袋里装上一两块鸡呀肉呀什么的带回去给 老婆孩子解解馋。 许吃不许揣也是酒桌上的老规矩,约定俗成的,被人发现朝口袋里装菜脸就 丢大了。 吃过一顿酒席,自己的五脏庙要舒服好多天。当然,活儿也要比家里的其他 人干得多些,但一个个心甘情愿。可现在既然中午已经有得吃了,晚上再吃那岂 不是浪费?话又说回来,中午吃了个肚歪,晚上哪怕是山珍海味,叫谁吃也吃不 进去,不去吃的话又觉得忒亏得慌,于是,大半个庄儿的人,竟都做了难。 有的人咋呼着不平:「叫他们改个日子,这不中!」 也有的人说了句公道话:「瞎说呢,已经定好的日子,咋能改呢,这不作兴 啊。」 「赵队长,你得管管这事啊,你是干部,要为社员作主。」还有的人直接把 矛盾交到赵永田手上。 「安心追你们的冬腊肥吧,晚上我跟他们两家商量下子。你们这帮屄肏的, 一天到晚的就想吃!」赵永田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晚上赵永田当真去了李月娥和郑大光他们两家,却碰了个软钉子。 先去的是李月娥家,嘀咕着怎么着这个沙宝子都让自己上了身子,也算自己 人了,应该听话。毕竟李月娥家是小东西的事儿,还能和人家一辈子的大事比? 让让也说得过去。满月的炮仗照放,拖后或提前两天碍个鸡巴事儿。再说了,养 了个屄丫头,金贵个屌! 赵永田进门的时候,刚要吃后晌饭的时辰,见队长来了,老实巴交的田守旺 自觉地躲到灶锅门口去烧晚饭。 打清明过后,赵永田对田守旺家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开始田守 旺还纳着闷儿,后来,李月娥和赵永田的媳妇儿陈秋梅在一起沤造肥塘时,两人 不知为了什么对骂起来。 陈秋梅骂李月娥说:「你个骚屄也夹不住啦,为了几个工分就把自己卖啦, 我还以为是个金屄呢?」 李月娥也不饶人,反口讥笑道:「哎呀呀,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还怪别人 呢。你也是个好女,见了别的男人还不是像母狗一样把屁股撅得老高?老鸹还说 喜鹊黑呢,真真笑死个人。」 田守旺当时正在旁边挑黄花草,听了两个老娘们的对骂,这才知道自己的媳 妇儿和别的男人有了一腿,而且这个男人就是赵永田。 说来也怪,过去李月娥和赵永田没有那种事,自己总感觉在别人面前低人一 等,见了赵永田更是怕得落了毛,就好象做错了什么似的。自从他知道自己媳妇 儿的事之后,感觉到在别人面前反倒平起平坐了,说话也敢大着嗓门了,生产队 开会也敢发言了,但在赵永田面前还是怕得要命。 赵永田撩开门帘一步跨进房间,见李月娥倚坐在床上,额头上用方巾扎了一 条箍,披着个花棉袄,正裸着两只大香瓜似的奶子给孩子喂奶。赵永田嬉皮笑脸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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