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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似要将他的心灼烧起来。 阮家宝是真切地活著的,活在他的怀里。 他们贴面相对,阮家宝并没有低下头,也没有垂下眼睑,雷道尔第一次可以这样近距离地直视著阮家宝的眼睛。 那里只有淡淡的,嘲讽的笑意。 带著洞悉一切的冷意。 明明他是被摆布的棋子,却有著棋手般置身事外的冷漠。 而雷道尔,也在看到阮家宝真实的表情後,彻底地身陷局中。 那双眸子的冷意渐渐地散逸开来,缓缓地闭上了。 失去了一切生气。 雷道尔在迷乱中清醒过来,刺耳的蝉鸣再一次滔天盖地地涌入他的耳声,昏乱他的理智,阮家宝的鲜血灼痛著他的肌肤,他失控地扬声怒喝著要早已在房门外待命的医生进来。 他忘了去为证明阮家宝的忠诚而喜悦,又或再一次去思量阮家宝是否只是看穿了他的企图而顺应行事,现在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阮家宝泊泊流出体外的鲜血。 他忘记了,他不应该这样在乎阮家宝的死活。他曾经吩咐刺客,如果阮家宝没有替他主动挡下那一枪的话,那麽便直接将阮家宝射杀,因为他并不需要不忠诚的奴隶。 如果他主动挡下的话,便让他活著。 但阮家宝不顾一切的速度仍是使尚一流的枪手失去准头,子弹极为贴近他的心脏。 阮家宝一直沉入昏迷。 医生说,阮家宝可能会醒来,昏迷的时间可长可短,也可能就此一直昏迷,如果雷道尔希望的话,可以直接拔去喉管。 但雷道尔没并有这样做,他只是目光黯沉地凝视著躺在床上,苍白轻薄得如同一根羽毛的阮家宝。 即使在昏睡中,他的眉头仍是皱眉的,彷佛有甚麽缠锁著他,令他不能安睡。 於是雷道尔命人除去了床上的锁扣。然而,当医生问到可否除下那个紧扣在阮家宝脖子上,窒碍呼吸的颈圈时,雷道尔凝视良久,始终沉默没有应声。 阮家宝呼吸轻而浅的,雷道尔常常坐在他床边,将耳贴著阮家宝的脸,听著他的呼吸,生怕一不留神,阮家宝的呼吸便会就此停止。 那一日,阮家宝嘲讽清亮的眼神时刻地在他的脑际缭绕,他从来没有看过阮家宝这样坦然无畏地直视著他,那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切入他的内心深处,彷佛他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全都逃不开阮家宝的冷眼。无时无刻,雷道尔都陷入一种失去控制的徬徨无助当中。偶尔,他会禁不住翻开阮家宝紧闭的双眼,就像这样便能再一次看到阮家宝当日的眼神般的,擅抖著抺开他的眼睑,然而呈现在眼前的,只有散漫无神的,幽沉黑暗的眼瞳。 每一次雷道尔都会被惊得後退一步,那样死气沉沉的眼睛,就像阮家宝已经死去似的。 他需要甚麽生动鲜活的东西,去证明阮家宝仍在活著。 於是他开始和阮家宝交媾,其实在性交时,阮家宝醒著其实和睡去没有分别,只是现在当雷尔被阮家温暖紧致的甬道包覆著的时候,会多了一抺安全感。他也会疯狂地亲吻啃咬阮家宝死白的唇,让他染上血色,也会啃咬抅挖阮家宝身上的伤疤。看到阮家宝身上漫遍地殷红的血,他会感觉一丝安心。然後,短暂的安心过後,便是更深的空茫──他其实希望阮家宝能够痛醒。 那麽多伤疤中,他最常啃咬的是阮家宝的新伤,那会因为替他承接子弹、最贴近心脏的伤口。唯有唇舌与血肉的交缠,他才能感受到阮家宝跃动的生命,他总是直到自己的唇边沾满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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