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乃合欢宗主(6)沉默的羔羊们 (第2/9页)
泉涌。 猫咪转头,红瞳冷冷地盯着他,尾巴翘起,爪子伸出了闪着寒光的猫指甲。 陈长远顿感周身一阵冷风刮过。 「开玩笑的……」陈长远赶紧尴尬地摆摆手。他低头沉思半晌,这才试着询 问道: 「嗯……自从见到你就很开心,仿佛终于找到了熟悉的人……」 「你能解我烦忧,不如就叫你解烦吧。」 「喵~」白猫点了点头,似是认可了这个称呼。 于是,在这山间的小道上,陈长远和解烦白猫,如形影相吊,为孤独的异世 界之旅添上了一丝莫名生动的色彩。 …… 七日后,清远山安家正宅。 陈长远抱着猫儿,坐在大厅里等待。他们来此已经足足两日,直到今日才被 通知家主召见。 这清远山山如其名,青山绿水,浩渺高远。安家建在山峰高处,在此登高远 眺,云雾蒸腾,正是一番浩然景象。安家独立其间,独占其景,想来其先辈也是 下了一番风水功夫。 陈长远进安家,就似进了大观园。只见园内阁楼鳞次栉比,犬牙参差,却错 落有致,与山水相映成趣,别有和谐之意。这安家不立宗派,而是以家族自居, 主脉分脉各司其职,以家主为首脑。 「公子,家主邀你前去用膳。」一管事前来招呼。 陈长远点点头,便起身随他同去。 二人行至膳厅,管事示意他独自进去。陈长远打量这膳厅,只听其内磨刀霍 霍,顿时心中一阵发毛。 他微感诧异,便与解烦打个眼神,示意猫儿先自行回屋。若有异样,一明一 暗,也方便互相照应。 「喵~」解烦应了一声,跳下身来。 陈长远轻推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这膳房内部装饰倒是颇为朴素,泥地白墙,地上摆着两张小几与坐垫,几上 置有碗筷。屋子中央燃着一堆炭火,旁边立柱上用绳子栓着一只已经剃了毛的小 羊羔。 屋内另有一人,背对着陈长远蹲立着,正在磨刀。 陈长远立定,冲那人行了一礼道:「小侄陈长远拜见安伯父。」 「哦,你来了。」那人竖起手中刀,刀身反射出陈长远的身影,看来这刀恰 已磨好。 随手将刀放在几上,那人抓起抹布擦了擦手,转过身来。 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袖口挽起若屠夫,头上的髻却是用金丝规整绑好。面 容清俊上了些年纪,却仍可见几分往昔风采。此人便是安知天。 「你来这清远山做什么?」 明知故问?陈长远微感诧异,但他也不多想,开门见山道:「正是为迎娶安 桔而来,还望伯父成全。」 安知天点点头,却道:「你父亲新亡不足月余,你母亲和胞妹被无垢掳去, 你便不思替父报仇、寻回亲人,倒是惦记起女人来了?」 「并非如此,小侄无时不忘父仇母恨,只恨势单力孤,还望伯父能为臂力之 助。」 安知天抬眸微扫,缓缓道:「你如果不是个阴鹜之人,便是在说谎。」 这……陈长远自然是在说谎,演技倒是被这人看穿了。他眉头微皱,正要再 说,只听安知天道:「坐下来吃饭吧。」 于是他只好止住话头坐下,却见安知天将羊牵了过来。 「今天就吃它。」 安知天一手擒住羊脖子,另一只手拿起那初磨快刀,就这么生生在羊羔肋下 片掉一块肉来。那羊羔顿时发出了婴儿啼哭般的惨音。 安知天将肉分成两片,用刀叉起一片递给陈长远。 眼前红肉连筋,还冒着热气儿,陈长远眉头却皱地更紧了。 见他没反应,安知天将肉甩到他盘子里,道:「再要吃自己割。」说罢便将 自己的那块置于碳炉炙烤。顿时那肉被烫的冒了烟,一股肉香传来。 羊羔叫了一会儿便止了声儿,待安知天吃完了肉,便又去割了一块,那羊便 又疼得发出一阵哭音。陈长远听这婴泣声颇感烦躁,转眼便看到那羊眼里噙了泪。 「你不吃,今天就没得吃了。」安知天见他无动于衷,冷冷道。 边吃边割,不一会儿那羊羔便没气力叫了,卧倒在地上喉咙里喘着粗气。安 知天割法有些讲究,割了这些刀,那羊竟也没断气儿,也没流多少血。羊身上被 割掉一圈好肉,露出腹部的筋膜,竟看得见里面包裹的内脏。 这羊羔肉嫩,也没多少脂肪,稍炙一下蘸点香料便香酥可口。安知天吃的兴 起,也不端着,嘴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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