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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北京城也非要找个一模一样的回来。也不知道谁把这事儿说出去了,全院的女学生都恨不得帮你找一个出来。” 温月安也想起来,道:“女孩子,总是心善。” 季文台神色揶揄:“那还有几个同去的男学生呢?” 温月安抬眸,淡淡看了一眼季文台,“文台,你与学生也这样说话?” 季文台:“咳,老温,我是告诉你,男学生也心善。要一视同仁。” 温月安看着院子里的溪水与荷花,脸上显出一点回忆的神色:“现在想来,不该找的,把阿白吓坏了。” 季文台看着那盘残棋,摇头道:“你还是要找的。这么多年,这里一直维持原样……老温,虽然我一直劝你,但你心里想什么,我多少还是知道点。” 温月安沉默着调转了轮椅,半晌问:“文台,弹琴吗。” 季文台叹口气:“我不弹。老温,你哪里是要听琴,你这是要听人,我弹不来。” 温月安推着轮椅进了楼内,用手撑着特制的扶手上楼梯。季文台跟进去,看着温月安空空的裤管悬在空中,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来。 温月安在楼梯上垂眸看了他一眼。 “我不扶你。”季文台收回手,背在身后,像往常一般,慢慢跟在温月安身后上楼。 温月安坐到二楼备用的轮椅上,进了书房。 书房的桃木桌上有一幅字。 白雪关山虽行远 万死未敢负师恩 虽然那纸已经被展平了许久,上面仍有大小皱褶。 季文台进去,一看见那幅字,就嗤笑道:“钟关白写的?他的字也不像你。” 温月安推着轮椅过去,微微抬起手,停在“关山”二字上,“文台,请人帮我裱起来吧。” 季文台边看那幅字边笑:“老温啊,你看得上眼的东西不多,就这,也值得裱起来?” “阿白小时候写的字,我都留着。”温月安从柜子里拿出一叠一叠钉成册的宣纸,他低头看着那上面的字,眼中带上了淡淡笑意,“你看。” 季文台大笑,“‘静’字还少一横。” “阿白那时候会的字还不多。”温月安把厚厚的册子翻到末页,“后来就写得很好了。” “我看也一般。”季文台低头看一眼桌上的字,哼笑,“他不是个用功的。你还真要裱起来,裱了挂哪?” 温月安道:“他长大以后难得写一幅给我,又怕写不好,这还是我从废纸篓里捡回来的。只怕没有下回了,得好生收着。” 季文台拿纸的手一顿,又故作淡定地继续将那幅字卷好:“老温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没下回了?等两个小崽子回来,叫他坐在这儿给你写一百幅好的。” 他刚说完,看见自己卷起的字下面还有一张宣纸。 纸上只有两句词。 月照玉楼春漏促 飒飒风摇庭砌竹 这页词的纸下还有字,密密麻麻,却看不分明到底是什么字。 温月安低头翻着钟关白的小时候的毛笔字册,道:“文台,你裱了字,不要告诉他。阿白心软,别人说什么,他都放在心里,舍不得让任何人失望。他的字是我教的,写得不好,我也喜欢。” 季文台没有答话。 温月安抬头一看,淡淡道:“只是顾敻的两句词。文台,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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