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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都掩盖不了这无可挽回的后果。 宫阿爹自己至今内疚。 但是,陶氏在那次之后,因为不肯听从原家要求,来宫家说情,甚至反而斥责原家大兄、大郎和侄儿,落得如今和原家不亲,万般艰难求到原家头上都只有给大郎冷嘲热讽,就是大兄也是指缝里头漏几个铜板都要说好些冷言冷语…… 这些个,宫阿爹也是尽知的。 他无法对这样的阿舅爹说什么更过分的话。 那毕竟是曾经待他有如亲儿的舅爹。 他只能叹一句:“流溪也是可惜了。” 陶氏越发难过,长吁短叹好一会儿之后,说了他们此行最后一个目的。 对于宫十二来说,也是最有价值和最沉重的一个目的: 储粮,防蝗。 ☆、蝗灾预警 为此,陶氏甚至忍痛将一直没舍得卖的一块虎皮、两根虎骨,也给带出来,准备卖掉了。 刘茂笑得涩然: “这两件早该卖了,早卖了的话你阿舅爹先前也不至于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不过是我顾忌着这没用的腿脚,想着能在湿寒时节好过点儿,才熬得夫郎小子们都撑不起腰板…… 可再好过又能好过到哪儿去呢?左不过是个没用的。” 说着,没忍住还捶了自己的膝盖两下,可怜他那右手已算好的,却也是却了尾指全指、并无名指中指各半截,连握成拳头都不像。 宫阿爹看得实在心酸,都顾不上方才给一句蝗灾引发的惊吓,背过身偷偷抹了两把泪。 宫十二对残疾人也不是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可一来对这个阿舅爷没甚感情,纵然体谅宫阿爹的心情,也很难感同身受;二来嘛,再多怜悯,宫十二也没本事帮这阿舅爷将手指头接回去,倒更能客观留意其他情报。 虽然以往宫十二全没将什么蝗灾放在眼里,可往日他又何尝在乎什么旱灾?前几个月不也给逼得灰头土脸? 所以一听说蝗灾宫十二就竖起雷达,听得阿舅爷感慨自身,阿爹又不给力只顾伤怀,也再顾不上自己原是和弟弟躲在后头说小话的,将小栓子放下地,随手指件事情让他忙着: “也不知道鸡哥儿他们今儿一共下了几个蛋?你去捡来,再给它们都喂点儿吃食,看看地里的菜有几样能摘的,要是不够就问邻居家换两样,阿舅爷难得来一回,总要给阿爹做个脸。” 自己则随意将额前垂落的几缕头发往脑后一拨,赶紧几步往前头院子里去,未语先笑: “阿舅爷你们怎么还在院子里头坐?这石凳虽凉,树却不够纳凉哩!还不如往屋里头去。” 刘茂看着已经许久不见的外甥儿,记忆中那个怯生生缩在他阿父怀里头,看到阿斌脸上伤疤的时候更是吓得泪花儿直转的小小哥儿,不知何时竟已经长成这样神采飞扬大方豪气的样子了。 一时也忍不住笑:“好哥儿!” 只是想着数月前的事情又有点局促: “屋里头就不去啦!大刘村离这儿可不近,我腿脚又不便,又还要往集上去卖东西…… 今儿就是来看看你,再和你阿爹提个醒儿,如今事情都办完,却要赶着点儿才能在天黑前到家哩!” 一边说,一边扶着大儿子刘学文的手就要起身,宫阿爹赶紧拦: “阿舅您多难得才出来一趟,连顿饭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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