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9页)
有凛冽。 “原来是你。” 一抬手,抓过红色的袍子,罩在自己身上,并未束紧*,任由那蜜色的结实膛裸-露着,他冲朵澜露出个安抚的微笑,下床站直,与来人平视起来。 “你不在道观里炼丹修道,跑到我这来做什么,难不成不嗔道长也动了凡心,要到这红尘里翻滚一番不成?!” 不怒自威,第五鹤周身同样散发着危险。 两个人,谁也不退缩,互相怒视着,不退却分毫。 不嗔冷笑,目光含着浓郁的寒气。 “小王爷,当日小叶子为了救你,差点被那妖人害死。不管你之前如何对她有恩,这份情,她早就报答完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还是安心做你的王爷吧。” 依旧风雅脱尘的男子,说话间,负手立着,长身如玉。 明亮的烛火,似乎也感知了男人间可怕的暗涌,兀自跳了几下,摇摇欲灭。 “呵,桥归桥,路归路?” 故意重复着不嗔的话,第五鹤嘴角一勾,笑得狂妄。 “你是瞎了还是聋了,竟看不到我们今日成亲么?如今,我才是她堂堂正正的男人!” 月色如水,红烛烈烈。 一瞬间的安静,似乎在酝酿等待着可怕的风暴。 果然,电光石火间,第五鹤和不嗔动起手来! 第五鹤幼年起,便拜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疯丐”蒋游龙为师,疯子师父倾其一身武艺,毫无保留,又将一生研习的各种武功路数传授于爱徒,加之第五鹤武功天赋极高,故而他虽身在皇城,然而武功却不在话下,若是实打实地在武林大会上比试,定要摘取前十不可。 而不嗔,因为身为西域教主之子,可怕的遗传令他在出生之时,体内便有不凡的真气,竟比寻常人二十年修为还要高出一截,如今他已彻底认祖归宗,这似邪非邪的功力,与自身原本的武艺融会贯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竟使他到达了可怕的高度。 这是真正的,高手对决。 眨眼之间,原本隔着几步远的两个人,已经拆过十余招。 快得本叫人看不清,而且,是在两人都没有佩剑的情况下。 “你们!” 坐在床上的朵澜万分着急,可是…… 第五鹤下床之前,快速地出手,点了她的道——此刻,她再焦急,也动弹不得。 也许,他是怕她令自己分心;也许,他是怕她偏袒不嗔。 他,还是不自信呐——遇上这样的女人,怕是任何男人,也自信不起来。 浓重的杀气,从他和他的身上,同时传来。 一句“小心”还来不及喊出,只见两人的掌风所到之处,红烛俱灭! 霎时,触眼所及都是喜*色的房间,陷入可怕的静谧的黑暗。 因为怕有人来打搅,黎倩早就将山庄的人都一一叮嘱过,今晚谁也不许接近婚房,巡夜的家丁更是包括在内。 谁知,这样一来,即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响彻别院,也没有人听见。 突然,不嗔的眸色一深,退开一步,手抚上自己腰间。 像是有一条金色的蛇飞舞出来,原来,是一条布满倒刺的金鞭! 不嗔用鞭? 朵澜惊讶,她怎么不知道——他先前并未常用武器,顶多是一柄普通的钢长剑。 像是一条吐着毒芯子的蛇,那鞭,飞快地舞动起来。 气势如鸿,幻影凌波。 男人用鞭,似乎有些蹊跷少见,然而,不嗔甩动鞭尾,配上那森然的面孔,就彷佛是从地狱里攀爬出的魔——招招致命! 从道堕入魔,也不过是一息之念罢了。 深夜,悄悄起了雾。 金光如点点碎屑,在那样迫人的攻击之下,饶是第五鹤武功高强,在黑暗中,也只能勉强躲开,不住后退。 “还不认输么?” 不嗔唇边勾勒出淡淡的弧度,却没有半分笑意。 鞭子一扫,墙壁上原本挂着一柄长剑,那是之前吕书辞求高人为第五鹤打造的一柄佩剑。 扬起那剑身,直直投入第五鹤的怀中。 “接着,你手无寸铁,免得你输了,说我胜之不武!” 第五鹤接过剑,朵澜眼前跟着一花,铿锵之声已在耳边响起,声声刺耳。 银光和金光交错,那是第五鹤的剑,和不嗔的金鞭缠在一处,胶着不分。 “你带不走她的!” “呵,你错了,我今夜一定带得走!” 两个人步步紧逼,手中兵器相抵,互不相让。 脸色,是同样的凝重和沉;嗓音,是相似的沙哑和决绝。 心里好痛,叶朵澜流下两行清泪—— 她真的不要再看下去了! 原来,看见自己关心的人在互相残杀,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 视线渐渐模糊,她好像就在这一刻死去,永不超生,永堕黑暗! 身下忽然有“轧轧”的声音响起,低低的,像是机杼声响。 睁开眼,泪眼婆娑的朵澜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耳细听。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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