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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托着疲乏的脚步走进卧室里。他从药箱里拿了支以前给奴隶准备的药膏,在床头灯下给自己上药。那些鞭痕如此狰狞,手指覆盖上去又是一场迟来的刑罚。但他面无表情,动作认真仔细,两条白皙的长腿随意的蜷着,在微凉的空气里晾了片刻,随主人钻到被子里去。 要是下周末加班,那就去不了了,他想。 在医院工作就像是打仗,虽然这仗打的位置有点儿尴尬:胸外科掏心掏肺,内科搜肠刮肚,泌尿外科就是掏下水道。每天割个包皮,做个指检,不论那屁股是小年轻的还是糟老头的他都面无表情地往里捅。开始的时候难免膈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吃炸香肠豆腐花儿依旧面不改色。 工作就是工作,工作不能影响生活。 从确定性向的高中到大学,陈屿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但一直性欲寡淡。他曾经怀疑是因为看多了烂菊花和烂鸡鸡的后遗症,直到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公开调教的视频。 并不是眼前这个场所,但一切的配置都很像。回忆和现实拉扯着交叠,时隔一周,他再次站到了这个门前。 调教室的门是不锁的:因为入口处就没有旁人上的来。门口的侍从还在,他略低着头走到那两人中间,快速转开了门,然后轻轻合上。室内开着灯,空无一人,他松了口气,一瞬间竟有种做贼般的心虚。站了几秒,他默默地脱下衣服裤子,整整齐齐叠好放在门边的柜子上,钻进了后面的浴室。 清洗期间他不忘瞄一眼时间。灌肠这种事情他熟练极了——对病人而已。对象换成了自己,心理预备的时间变得难以估算。他按照男人的要求里里外外洗了三次,把头发吹得半干,光着脚拧开了门。 脚趾还是湿润的,踩在薄毯上留下一个印。手腕上套着的皮筋已经湿了,陈屿看了它一秒,走到门口,把它搁在白衬衫上面,再转身就僵住了。 傅云河坐在沙发上,那刚好是个向着门边的位置,头略略歪着,单手抵着下颌骨,指关节蹭着凌厉的薄唇。 他一开门就看到叠得像商品似的衬衣和牛仔裤。这会儿他盯着人把那根皮筋从腕骨上扯下来,动作自然而然不显得女气,反让他觉得有意思。 那怔愣只持续了半秒,陈屿在原地跪下了,“主人。” “过来。” 葱白的胳膊撑到地上,是个塌腰提臀的标准姿势,直到爬到身前也没有擅自抬头。 “吻我的鞋。” 陈屿顺从地低下头去,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若有似无地皱了皱眉,唇瓣只是略略碰了碰就抬了起来。 他嫌脏。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嗓音低沉柔和: “再给你一次机会。吻它,或者连带鞋底都给我舔一遍。” 身下人的喉结动了动,这一次的动作实打实,唇瓣在鞋面上停留了一秒才松开。 傅云河不置可否,鞋尖抵着陈屿的下颌,把那张脸蛋挑起来。陈屿顺势跪直了,眼神正要往上抬……脸颊上狠狠一疼。 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泛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陈屿还没回神,又被一声脆响抽向了另一侧。 这两巴掌扇得不轻,刺痛感伴着温度急速攀升。陈屿跪在原地不敢动,面前冰凉的手指贴上来,缓慢地摩挲着那一片红痕,声音懒洋洋的:“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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