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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妄就眯着眼定定地瞧葛昏晓。 白白的方脸,瘦得骨头都凸出来,便棱角分明;眉毛形状很整齐,平而直,像这个人;高挺的鼻子绝非徒有其表,一罐熬了三天的汤药都能闻出里头每一种药材来,据说久病成医;还有两片薄而浅的唇,唇薄则薄情、色浅则体虚,加上嘴里的“拙舌”,和在一块儿…… 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揪住太监服的衣领,把那人的脑袋拉到离自己极近的地方,哑声道:“知道朱御医为什么死吗?” 要不是挂机后身体恪守太监的本分,葛昏晓差点亲到他的嘴巴上! 没来得及后怕,先被那问题惊住——朱御医不是告老还乡了吗? 张妄小时候打了贵妃的药,多亏朱御医帮他掏钱圆过去,这人对张妄是有恩的,雪中送炭。 葛昏晓被他从挂机状态吓出来,忙又挂上,免得自己脸上露出端倪,眼睛黑黝黝的、木愣愣地望着皇上。 张妄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也心慌,他明明是皇帝,心慌什么?可他就是慌,比打仗还慌。 心慌也不能退,为了逼这软硬不吃的病鬼就范,他得吓唬他,别以为仗着点恩惠,就能让九五之尊手下留情:“朕有疾,他医不好,就死了。” 哈,御医十有八九都是这么死的!朱御医连个“陪葬”都没捞着。 葛昏晓挂着机,脸上木然,脑子里一团糟。 张妄的好感度没变,喜怒难辨;倒是王婕妤,对他的好感度都快变负了。 张妄暗戳戳地松开他的衣领,摸到他的颈侧,后颈,正欲往衣领里探,猛地被病鬼抓住甩开,看见一双含着怒意的眼。 不木了,不呆了,像一只被触碰领地的兽,戒备地望着敌人。 张妄心知自己失态,镇定地补上昨晚想好的词儿:“你帮朕医。” 葛昏晓吓得差点又把机给挂上。 张妄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有点像宴饮时的姿态,慢慢向下…… 大太监颤抖的小指都不敢动了,一动,就能感到一团温软。那不该他碰的地方隔着薄薄的丝绸,被他握在掌中。 王婕妤紧张得胸膛起伏,那团肉也在葛昏晓掌中不住的动。 “做给朕看。” 葛昏晓愣了愣,直到张妄说第二遍,才确定这疯子竟这般疯:“皇上……我……” 尚没结巴出个推托之词,一只玉臂缠上来,红艳艳的嘴唇吻上他的下巴。 王婕妤脸上的脂粉尽了,只唇上一点红,含泪瞧着他,像梦中的神女,不染纤尘,冰肌玉骨。 她已经知道皇上和陈胖子疯狂的主意。王家没有成年男子可以依靠,偏出了个三皇子的母妃,太子之位的争夺中,他们所能仰仗的,只有嫁出去的绝色女儿。 这是交易,用她自己,给三皇子换一个机会。 张妄再次揪住葛昏晓的衣领,把人强拖到床榻上:“朕讨厌你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陈胖子说得对,他对他太好了,这病鬼知道他舍不得他死,孜然一身,有恃无恐,不怕威胁。 但张妄不准备完全按着陈胖子的计划,香炉里有迷香,他们会肢体纠缠,会情迷意乱,唯独,不再过界。 他有个更长久的、稳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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