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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需要去问,他知道那是属于白泽琰的惊讶,和属于白玉堂的感慨。 白玉堂有气无力地在半空中翻了个大白眼,把气氛破坏了个彻底,他说:“我说,你们能不能先来个人把爷放下去?” 放下去是不可能的,戏还要继续拍,于是白玉堂被重新拽回了屋顶上。 展昭还站在下面的院子里,他一直抬着头,用那种温和莫名的眼神看白玉堂。 接下来的镜头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打戏,展白二人在开封府前的空地里,打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斗到半夜决不出胜负,最后展熊飞被逼无奈,仗着自己手中巨阙乃是神兵利器,一剑削断了白泽琰手中的刀。动作是早就跟武指一起设计过的,走位也很娴熟了,他却觉得无端有点紧张,生怕打斗中哪里真的伤到白玉堂。 白泽琰自屋顶上跳下来,挥刀便砍,本来应该同他打成一团的展熊飞却左躲右闪,只是招架。 这依然不是剧本里的内容。 他怒喝:“敢是看不起你白爷爷么?拔剑!” 错身间他看到展昭神情失落,明知道那不过是他的演技,还是觉得心里一颤。 可能人长的好就是这点有优势,一个简单的失落的表情,就能让人觉得很心疼。 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几乎不曾出戏,幸而展昭把节奏把控的很好,抬手一架,未出鞘的剑挡住他的刀,用颇有几分难过的声音道:“敢问白少侠,展某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 “少废话!拔剑!” 白泽琰连连几刀,招招要人性命,迫得展熊飞不得不拔剑招架,两个人于月光下战作一团。 此时开封府诸人早都被惊动了,都匆匆出来查看,包希仁穿衣不及,披衣趿鞋地出来,眼花缭乱间只见剑光雪亮,竟看不清人影。便急的直跺脚,又要命人去拉开此二人,只是高手过招,谁敢插手,又不是活腻歪了,因此众衙役、侍卫面面相觑,无一个敢上前。 两个人过了不知几百招,分不出胜负,展熊飞见打下去不是办法,兼之被白泽琰这般狠辣刀法逼的发了狠,仗着自己手中巨阙坚韧,他手中不过普通钢刀,觑个破绽,反手一刀,生生将白泽琰的刀砍做了两截。 白泽琰失了武器,倒也于一番打斗中,敬展熊飞是个英雄人物,若是没有“御猫”一说,倒要结交一番——只可惜这人偏偏同他作对。 “敢问白少侠,”展熊飞收了势,第三遍无奈问道:“展某自持不曾做甚么亏心事,究竟是何处得罪了白少侠,竟叫少侠从陷空一路到开封来算账?” 白泽琰冷笑一声,将手中断刀往地上一扔,道:“你既认识爷,当知道爷是何人。” “不错,展某曾于苗家寨与白少侠有过一面之缘,故而知晓少侠乃是江湖上有名的锦毛鼠——啊!竟是如此?” 锦毛鼠三字,恰如一道闪电劈过展熊飞的心间,想到他刚才骂自己做“癞皮猫”,终于明白了此人究竟所为何来,一时竟觉得啼笑皆非,又无端生出一股欣慰来:原是并不曾得罪了他,亦不是什么来“替天行道”,铲除“爱慕虚荣、堕了江湖人脸面”之人的,而仅仅是因为他号做锦鼠,而自己被皇帝称作御猫罢了。 这几场戏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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