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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像是她本人。 “嗯。”徐缭坐在那,好久都没有动一下,他并没有质疑这些关切,也没有嘲讽对方的和善,对方谨慎而小心翼翼地拿捏着用词,似是担忧自己会惹怒了徐缭那般。 他隐约记得上次自己的回复是:“跟你说又有什么用呢。” 将怒火发泄出去是无能者才会做的事,徐缭不否认自己的曾经,那也是塑造他的一部分。 这些浅薄的温情本来就没有任何用处,她再怎么竭力的付出,仍是空虚的,无法填满徐缭的所需,因而语句也是苍白单薄的。她既不能成为徐缭最坚实的支柱,也没办法用感情填满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脏,更不能像所有母亲一样爱着徐缭。 她努力了。 可止步于此。 徐缭感恩她,为这些话仍会觉得鼻酸,他知道对方所能做到的也就只到此为止了,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之间所剩下的,所维持的,徐缭能够给予承诺的,不过是保持联系,而不像是上辈子那样僵持着。 养母并不是坏人,她只是普通,只是无力,只是不能像徐缭想得那么好,做得那么好,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叫人痛心断肠。 倘使真正饿过头了,反倒不觉得饥饿;又或是吃饱了,也不觉得难受,唯独是尝了一点食物,却没办法饱腹,那饿感才真正叫人难以忍受。 爱也是同样,要么不给,要么给足,给予的太稀少,太浅薄,让人沉迷其中却痛苦哀嚎,才是真正的苦楚。 我不怕你不爱我,只怕你爱我,叫我贪心,却到头来一无所有,那才残忍。 世人都在无意识的残忍着,他们非恶非善,恶毒而真挚着,能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传播谣言;也会竭力支持到底,为不相关的人四处奋战。 作为明星的徐缭早就领悟过了。 挂断通讯的时候,徐缭有种久违的畅快感,觉得自己仿佛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他没什么恨意,从而也没办法滋生爱意,大概这个胸膛里的肉已经烂了,除了偶尔施加痛感,便全然罢工。 连承受别人的关切,都觉得沉重起来,他要为这份爱意百般不甘,可得到的却那么少,多累啊。 只是人长大了就不能像小时候那么肆意妄为了,人家既然给予了,哪怕微末,也要好好感恩道谢,否则看起来,难免显得厚颜无耻,不知感恩。 恶意怎能叫人致死,它□□裸的压制上来,是非黑白清清楚楚,连舆论都不必多加思考,只需怪责加连坐,将加害者打入地狱;可是爱不同,它像把轻薄的刀,缓慢而迅速地捅入心脏,因它天生美好纯净,便不许世人有半分置喙。这才是真正的利器,将人活生生折磨疯,爱是痛苦的欢愉,它只奢侈一丝一毫,却要人就此满足。 时间是最不稳定的东西,偶尔慢似蜗牛,叫人徒劳心急;偶如逝水转瞬即逝,眨眼便就白头。 “你还不出来?要睡到什么时候?” 应肃的声音响起时,徐缭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半梦半醒里稍稍抬高了掩在眼睛上的胳膊,瞥见日出正红,经纪人站在车门口冷冷地看着自己,衬着阳光居然有那么点刺眼,活像天堂下来收尸的使者,就差一对白翅膀。 于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徐缭去揩眼角的泪水,晨起时眼睛酸涩,偶尔难免会溢出这点液体,他皱巴巴的,从人到衣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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