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煌煌灵芝,一年三秀。余独何为,有志不就。 (第1/2页)
十九 煌煌灵芝,一年三秀。余独何为,有志不就。 戏酒才半,雨青前脚刚走,不过一会功夫席上已不见了寒琅,实在不成样子,云氏顾氏如何能不察觉。寒琅冒雨冲回主宅,命管家人等带伞去望晴楼伺候,又偷偷去寻浣纱,命她悄悄将小姐接回,不要声张。 便无寒琅在侧,千金小姐独自流连园林亦是大忌,雨青顾不得雨大风急,扶着浣纱采桑冒雨回房。望晴楼上太夫人倒说夏天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且不必着急回去,等等便是。后来果然放晴,宴上诸人不曾散去,自然亦未撞破雨青寒琅之事。 面上虽如此,顾、云二位夫人已觉不堪,再不能纵容两人了。当晚商议一番,暗下决心。 晚间寒琅躺在床上,想起掷羽廊上情形,雨打花落,愁肠百结。芙蕖生来讲究,凡生一花,必出立叶相护,那含苞芙蕖尚未开放,不过才长到身旁立叶高度,已被风雨摧折。分明是每朵菡萏皆有叶护定,却仍逃不过雨打花落。既如此,那一池荷叶生来何用?自己又于妹妹何用? 眼看她病成,眼看她相思蚀骨,眼看她独对风刀霜剑,自己又一次就要动弹不得,害她失望伤心。下弦月照出桂影,丛桂山房一夜无眠。 雨青尚不知情,昨日吹了风,身上又觉沉重,起晚了些,正在梳妆。寒琅立在雨青门首,心内惨然,望着房门犹豫再三,敲了门。 雨青不料寒琅独自来探,不敢言语,张望寒琅身后。望不到什么人,只觉寒琅面色沉郁不似往日。寒琅沉沉开口:“只有我一人,是来向妹妹辞行的。” 雨青吃惊,起身望着寒琅,“表哥要到哪里去?” 寒琅走入房中,立在书案旁,“我今日便要回家去了。” 雨青大惑不解,急走几步出了里间,立在寒琅身畔,望着他道:“巧夕还未到,为何急着要走?可是出了什么事?” 寒琅强忍郁愤沉默半晌方道:“我明岁便赴秋闱,要回家专心备考,消夏之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雨青急得带了哭腔,“可是我太顽劣耽误哥哥温书?我今后定不再胡闹了,每天安安静静的不打扰哥哥,哥哥在这里读书也是一样,不要走!” 寒琅忙说:“不关妹妹的事,是寒琅顽劣分心,家中欲使我潜心攻书,以后不能消夏了。” “以后?”雨青听出不妙,“那明年也不来了?” “明年入秋便要去应天赴试,来不了了。” “那么秋闱后呢?表哥明年来我家过年好不好!后年夏天呢?”雨青急得连声问,已欲哭,竭力忍着。 “秋闱若能通过,便要专心时文,以备春闱,再不能来了。”寒琅已不忍看雨青面上神情,别过脸去。 一会不闻雨青动静,寒琅转头,只见她面色惨白,双唇都失了血色,额上沁出汗来,手用力按在心口,竭力吸着气却吸不到一点,身子摇摇晃晃,随时就要瘫软下去。寒琅不曾见过雨青发病,吓得神魂俱乱,一把将雨青揽在怀中,急得称呼都忘了,痛声唤她,“雨,这是怎么了!别吓我!” 雨青难受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一个字也说不出,身子直向下滑,寒琅扶都扶不住。他分寸全乱,只是唤她名字,紧紧抱着,一会才反应过来,就近拉张椅子让她坐了,自己在旁扶着,急唤采桑进来,命她拿药。采桑大吃一惊,从身上寻出药瓶,倒出一粒送入雨青口中让她含着,再揉着心口。 寒琅在旁看得心酸,又想起昨日情形,怎一个痛字了得,半晌说不出话。雨青许久才缓过来,对采桑道:“你先下去。”其声虚弱不堪。采桑犹豫,说声“小姐”,雨青勉强噙笑摇摇头,采桑违拗不得,只能从命。 寒琅含泪屈身蹲在雨青面前,拉住她手,仍是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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