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泣如诉的呻唤声里似乎有种神秘的东西,诱惑着他发起一次 (第8/10页)
故意将声嗓提高到足以让牛高明听见的地步对女儿说:「明儿这时候再来看娘, 可要抱起个大胖小子来哟!娘都等不及了咧!」羞得女人扭着身子叫了一声「娘」, 撒欢儿跑回了男人身边,抓起男人手头也不会地踏上桥去了。 这天晚上,牛高明在被窝里又碰到女子暖乎乎的身子,还是往边上让了让。 接下来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安生,才睡下没多大功夫又想尿尿,便起床点了 蜡烛出去上茅房,穿过黑漆漆的院子的时候只觉眼前有个黑影儿闪晃了一下,倏 忽见便闪进院窝里去了,定睛一瞧啥也没有,吓得他头发直竖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跑到茅房里尿也没撒干净就埋头跑进屋来把门闩卡的紧紧的。 「呜呜呜……」耳畔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惊魂未定的牛高明转过身来,却是 女子用棉被蒙了头在哭,忙走回来扯着被子问她:「半夜三更的,你这是咋么了 嘛?」 被子被扯下一只角来的时候,女子那张眼泪迷蒙的脸露了出来,她一扭身背 过身子去复又将棉被往头上一盖,被面上一抖一抖地颤动,「嗡嗡」的呜咽声一 忽儿变成了压抑的啜泣声,比刚才更让人揪心了。 牛高明生怕女子落下了啥疾病,一时也慌张起来:「哪里不滋润了?你倒是 说呀!我也好去叫医生哩!」女子还是没说话,只是啜泣声愈发的紧了,高明便 按捺不住性子,不耐烦地嚷道:「就只顾丧模鬼气的哭!我惹你我招你了?!」 抽泣声立时便止住了,女子「呼啦」一下掀开被角转过身来,颤声儿问道: 「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把我休了去?」 「你病的不轻咧!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高明惊讶地说道,把眼睛鼓得像 铜铃铛儿似的,「费劲巴力地将娶你回来,才两天还不到,我就吃饱了撑的,要 休你?要休你我就不娶你了哩!」 女子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郑重地问:「既然你不 休我,那我问你,我啥用也没有,你因啥要娶我来?」 「谁弹嫌你?说你没用来?」高明着急地问道,「你看看,烧水洗衣做饭缝 布纳鞋,你哪样不会?我以后要过好日子……全指望着你的咧!」 「就这些?再也没了?」女子眼里掠过一丝喜悦的光采,见男人懵懵然地点 了点头,蹬掉鞋爬上床来,又叹了一口气,问道:「除开烧水洗衣做饭缝布纳鞋, 你……还想叫我给你生个娃娃不?」 牛高明愣了一下,想起回门时丈母娘说过的话来,便说:「咋不想哩?你娘 今儿个都说了,下一年要我们抱着个大胖小子去见她的,我这耳朵全听见了!」 「讨厌!谁叫你听的?谁叫你听的?」女子在被子下伸过手来,在高明的大 腿上拧了一把,「吃吃」地笑着说:「我娘这样子说,你倒还记得!要是……你 不把娃娃给我,看你明年抱着啥去见她?」 牛高明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被女子忽悲忽喜的转换搞蒙了头,愣头愣脑地说: 「我哪来的娃娃给你?娶你来就是叫你给我生娃的嘛!我自己有还要你做啥?」 女子「噗哧」一声笑开了怀,紧紧地逼问道:「你还晓得娶媳妇为了要娃? 你倒是给我说说,谁家女子没男人就能要下娃娃了的?」 牛高明顿时哑口无言,村里的每个人都有爹有妈,就是寡妇要生娃娃也得先 有一个男人在前面——有男人和女人才有娃,这是铁定了事实。 女子见他不吭声,便将嘴巴凑在他的耳朵边来,羞羞怯法地说:「好比种麦 子包谷,女人肚里的娃,都是男人给下的种!」 牛高明成天在地里侍弄庄稼,早成了个能手,立时便懂得了这个简洁的比喻, 恍然大悟地说道:「早说跟不就得了?种麦子得有麦种,种包谷得有包谷种,还 得先把地里的土给翻松,然后在铺上粪肥才长得好!」 「对咧!对咧!就是这样子的!」女子欢喜起来,「咯咯咯」地笑个不住, 侧身挨过来搂住了牛高明的脖子,把光溜溜的身子往他身上贴,从底下捞起他的 手来捂着胸脯上软鼓鼓的奶子,急切地说:「我就是土!我就是地!快把你的铧 犁放出来,将我翻得松活了,好下种子呀!」 事起突然,女子那热乎乎的身子一挨过来,惊得牛高明「哎呀」一声叫唤, 浑身的血液一齐往上冲到头脑里,让脸颊热辣辣地烧臊起来,根深蒂固的羞耻和 潮水般的骚动在胸腔里碰撞着「通通通」地闷响,让他的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 来,手掌被女子抓到软酥酥的奶子上按着,舍不得抽回又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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