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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具体的再查一次。 舒和问:“是钟行的意思吗?” 医生没有多说,舒和说知道了,在挂电话之前忍不住问了一句:“医生,我还会怀孕吗?” 医生告诉他:“做完才能知道,舒先生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女性器官发育未完全按理说怀孕几率很小,可是您和钟先生有一个孩子,对吗?” 舒和握着手机的手出了汗,他有些吃力的说:“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舒和想问她是钟行告诉你我们有一个孩子的吗?可是他的嗓子像被灌了铅,连发音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听到医生问自己:“你们最近也在备孕对吗?” “……对。” “医院这边的意见还是希望您来彻底的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对于备孕来说也是比较有利的。” 舒和讨厌医院。他到现在都会时不时的想起当时离开钟行后,他躺在某个小医院的三人病房里,除了他身边都是孕妇。所有人都在议论他,连值班的护士都在议论他是个男人。舒和甚至不知道要和医生商量好剖腹产的时间,等到羊水破了摇铃才和来的护士说好。 舒和吸了吸鼻子,很没有道理的说道:“医生,我觉得我的身体挺好的,谢谢你啊,我就不去了。” 挂完电话之后他将脸蒙进了枕头里,哭得停不下来,很生气,又很难过,哭完之后对着枕头当作钟行的脸打了好几拳,打累了,又用牙齿去咬枕头。 最后,舒和抱着枕头,问它:“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些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舒和拍枕头一巴掌,然后将脸贴了上去,喃喃道:“只要你来找我一次就好了……” 只要一次就好了。 我就会死皮赖脸的留在你身边。 舒和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哭睡着了,醒来后眼睛肿的不行,起身去拉开窗帘,发现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于是他没好气的蹬着拖鞋走到门口,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舒和愣了一下,就听到钟行又说了一遍:“舒和,是我。开一下门。” 舒和怀疑自己在做梦,他先是用睡衣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哭花的脸,然后迟疑的握上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钟行穿着没有一丝折痕的白色礼服,额前的碎发被梳了上去,深邃的眉目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此时的他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舒和看。舒和有些被吓到了,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钟行跟着前进了一步,于是舒和又退了一步。 等到舒和终于退无可退,钟行叹了一口气,缓慢的说道:“抓住你了。” 钟行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烟酒气息,混合着脂粉味,舒和伸手推拒了一下。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有些生气的叫道:“钟行。” 舒和非常熟悉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钟行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活动需要出席,他会穿得衣冠楚楚,挽着好看的女伴,站在镁光灯下接受采访。而舒和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钟行以前几乎从不喝酒在这种场合喝酒,而舒和现在却闻到了他嘴里呛人的酒味,他尝试推了一下钟行没推动,却反手被他扣住了手腕。 钟行抚下身,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落了下来,遮住了他阴郁的视线,他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正常的红晕,舒和越挣扎,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攥住舒和的手也越用力。 舒和说:“你走开。” 钟行说:“不走。” 然后舒和又哭了,他憋着气,哭得一抖一抖的,却不肯发出半点呜咽的声音。等到钟行去吻他的眼泪,将难闻的酒精味道落到他的脸上,他的睫毛被舔的又湿又重,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舒和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都抖得像个筛子,钟行又去吻他的唇,将他的哭声吞了下去,将难喝的酒一并送到他的舌尖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行慢吞吞的描摹舒和的唇线,蜻蜓点水的在他的唇角边轻轻的啄着,有些沙哑的开口:“舒和,我忍不了了。” 舒和反咬了他一口,起先用的力气很小,好像只是将他的嘴唇含在口里,到后来有一些疼,钟行也只是伸出舌头好似讨好般舔了舔舒和的齿列。 他听见自己厚重的声音说:“你说谎了。” “……你说你喜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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