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敌搞暧昧,美男吃醋 (第1/2页)
翌日苏醒,瞿清决从烂床上爬起来,发现身子还是光的,肛门里黏腻不堪,他怒骂一句,屋里没有人的声气儿。 他烦躁地站起身,才发现些不一样来:左臂上的纱布被换了新的,桌上摆好了热粥,桌角立着个孤伶伶的小瓷瓶,跟干了坏事般羞答答的,被一条手帕蒙住。 瞿清决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治男女那啥伤口的膏药,他立刻自个儿清理后臀,把药涂了厚厚一层。 过程很痛,他清出了一盆血水,但想想昨晚那个男人,憨大个子,早上耷拉着头去药铺买膏药,竟觉得可笑。 瞿清决毫不客气地翻箱倒柜,找出男人的衣裳换上,没吃饭,大摇大摆走上街。 后臀隐隐作痛,走到瞿府门口时已经出了一身汗,小厮们一声递一声地叫起来:“二爷回了!二爷回了!” 瞿清恒刚下早朝,官服未换就冲出来,他是个胖子,胖得有型有款,远看像座塔,近看像托塔李天王:“瞿清决!你昨晚死哪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齐嶟大卸八块了!” 进到眼前,他熊掌呼上弟弟的头,瞿清决控住他的手:“哥,皇上怎么说?你那‘改稻为桑’的妙计。” “允了!” 瞿清决心里门儿清,去年两京十三省国库收入五千三百万两,预算四千六百万两,实际支出六千二百万两,亏空九百万两,明面上都是工部和吏部的亏空,实际上被他们贪完了。 他们是谁?瞿党上上下下的蛀虫,勾结成网从百姓身上吸血,喂饱自己,再上供给朝堂中最大那只蛀虫。 皇帝。 百姓说君父是他们的天,有几个人清楚这天是只大蜈蚣,千脚万足死死扣在中华大地上吸血,他们瞿党不过是他的腿,替他输血送血。 满足他的私欲,让他盖道宫,让他蓄美婢,并替他担了天下人的骂名。 “哥,若这次不行,他就保不住我们了,这么多亏空,他要给天下人、给清流党一个交代,到时候我们就是替罪羊。” 瞿清恒掀开厚眼皮瞥他一眼,也算火候到家的老谋深算,“这么些年下面的人不是闲养的,就算杀人放火,也得给我把事儿办成喽!” 瞿清决不语,点头就要进里院,他哥拽住他衣袖:“你小子!别跟我装蒜,昨晚到底去哪儿了?这什么穷酸褂子你也穿?” “玩男人去了。” 瞿清恒立刻撒手甩了甩,肥肉乱颤:“混账东西!又跟以前老样子,专钻营男人屁眼儿!你还能不能出息了!好不容易让那姓薛的骚狐狸滚蛋,你!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咱的? 白白惹了齐嶟那小阎王,叫他来拆咱的家,眼下却还动不得他!呵,东南沿海抗倭,保不齐得派这龟孙去,到时候老子再狠狠整治他! 你今年就赶紧定下亲事,快点跟女人安生过日子!” “哥,我不爱女人。” “倭瓜脑子!爱不爱管个屁用,过日子生孩子才是正经,等给咱爹捣鼓出孙子来了,你爱怎么浪就怎么浪。” “哥,女人也是人,她们也有心,不比男人少什么。生孩子那么痛,我不能让女人为我吃苦。” “你又说这混账话!也不知是哪个教你的!把女人看得比天还重!那些个娘们算个屁……” 瞿清决扭头就走,直蹿十来丈远,小厮也拦他不住,他甩甩袖子直奔西京大街。 路上车水马龙,沿街小贩叫卖,酒楼幡子随风招摇,青楼妓子站在骑楼上严妆以待,煞是热闹。 待上了言灵桥,瞿清决狭路相逢遇仇家,那齐嶟骑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瞿清决靠住桥中央一个修剪子磨刀的小摊,冷眼盯着齐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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