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情敌搞暧昧,美男吃醋 (第2/2页)
一道雪亮寒光刷然而出,齐嶟果然拔剑了,周围行人惊呼四散,小贩颤巍巍拿起趁手菜刀,又颤巍巍放下,躲进摊子底。 瞿清决冷冷瞧着抵在他喉颈上的剑锋,似乎高手对决凭气场便能掂量一二,他知道自己敌不过齐嶟,于是柔宛一笑:“我知道你想杀我,可你上面的人不让。” 齐嶟将剑又送出一寸,血丝渗出皮表。 瞿清决笑道:“齐嶟,别忘了,你是清流党的狗。” 清流党跟瞿党对抗数十载,不敢轻易向对方出手,今日他齐嶟擅自砍了瞿党小毒瘤,必然掀起轩然大波。 瞿清决笑起来时眼里汪了水光般,清潭明波,长睫落下魅影。他这眉眼生得是出格的好,美到极致的东西往往不辨雌雄,且他昨夜香了百八十个嘴儿,今日唇瓣红得鲜艳欲滴。 齐嶟微不可查地抿了下上唇。 瞿清决心中一动,他蹙眉凝视情敌面容,两指并紧慢慢划过剑身,习武之人都有讲究:武器象征身体,战场上丢剑丢枪,就等于卸了自个儿的胳膊腿。 同样,摸武器,也就等于摸武器的主人。 剑身银白,纹有繁丽的夔龙血槽,被瞿清决骨节分明的长指擦过,锐利情色,亮光袭人,刹那间闪了齐嶟的眼,就在这万中无一的瞬间里瞿清决翻身上马,将匕首横在齐嶟脖颈上。 “你敢对不起他?齐厉玉,他跟了你,你这辈子就只能有他一个!” 齐嶟骤然反握瞿清决的手,这一下也有隐晦的怦然,热辣辣一片汗珠,交融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齐嶟的声音天生沙哑,不似薛兰宁的清涓,野风撩起的白沙钻了瞿清决一耳,他低声说:“我不懂。” 瞿清决眯起左眼,这是进攻的前兆,眼看一场恶战不可避免,这次他就是死也要教训这混小子。 这时桥那头车马辘辘,上来好大的阵势,四个小火者开道,嗓子有种老成的稚嫩:“让道!让道!大人来喽!” 来者坐着顶明珠般的小轿,那洒泻出旖旎色彩的马面裙先声夺人,道出来者的天下独一份的荣宠。 司礼监出身的东厂大太监殷秀南。 只见那葱玉纤指闲闲撩起车帘,半张艳丽销魂的脸闪现,又倏然隐去。 瞿清决暗自思量,当下这殷秀南是江南制造局的总管太监,担着如此肥差,何故突然进京? 东厂是皇帝直接管辖的部门,一个个阉人都尊贵无比,文官武将见了都得低头行礼。此时瞿清决、齐嶟都乖驯下马,直挺挺站着,两个高大硬汉。 一个小太监端着老成持重的外八字步走来,小圆脸儿鼓膨膨的,嫩声说:“传殷大人的话:宫里的爷想吃稻花村的饼子,咱家出来给爷买,咱家乏了,还请齐总兵帮忙跑一趟,路不远,叫小云子给你画地图。” 话音落,小太监从身上摸出草纸、炭笔,当真趴在地上,撅着小屁股画起了地图,画完后递到齐嶟手上:“请吧,齐总兵。” 瞿清决知道没自己事儿了,拱一拱手表示告辞,径直走过殷秀南的小轿,只是错身的刹那,他往车帘缝里瞥了眼,迎上那香艳的一记眼刀。 殷秀南含羞带恼的恨着他呢。 没走几步,小太监啪嗒啪嗒追上来:“瞿公子留步!大人要咱传话,说:你可长点心吧!” 瞿清决笑道:“你帮我给大人带话:我的心,不是在他那儿存了一部分吗?他的东西,就缠在我腰上,让他自己来取。” 小太监还是个孩子,稚气未脱:“啥东西缠在腰上?” “知道嫪毐吗?” 小太监摇头。 “回去问你家大人,告诉他:瞿哥哥比嫪毐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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