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罗。 现代人现实得很,只要荷包里的蒋中正肖像沦落进第二双手,什么鸡毛蒜皮的要求全出笼了,巴不得能“物超所值”最好再奉送一把绿葱。谦和文弱的灵均能不能承受得了客人们的刁钻请托,委实大大值得商榷! “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本人决定这么说。”凌某人端抬出专制的身段。“我昨天承接下来的委托,决定交给灵均负责。” “没问题,老、老师。”总算轮到灵均小姐担任女主角,她满怀感恩的心。 “谢啦,我老一次就够了。”凌某人下意识调侃她。 灵均淡雅的倩颜瞬间浮染一屑红霞。 来自社长和助教的必杀眼光,帘刺进师长的胸膛。 白痴、笨呆,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某人轻咳了一声。好吧!算她失言。 “这件as很简单,虽然不够营养,但是塞塞牙缝也够味了。喏!” 记载着委托事项的档案夹滑过会议桌,从另一端投奔向灵的的面前,如同长型吧台上的啤酒杯,帘落入客人渴切的手中。 “美术系系学会委、委称,希望本社代为、邀请知名艺术家邬、邬连环,前来学校演讲”灵均低低念出委托事项。 这个案子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几乎没啥挑战性。 “需不需要技术支持?”阳德懒洋洋地挑弄着队长的颈毛。 “喵”队长舒服地咪呜了一长声。 “不用。”灵均投给他们郁闷的瞥视。 饼度的关心只会加强她的倚赖性,而“独立自主”却是她一心想培养成功的目标。 “哎呀!这种小事没什么难度啦!”凌某人挑明了说。“听说邬连环是个雕塑家,从纽约艺术界红回台湾小宝岛,而且家境底子还不差,回国之前已经在本土拥有七间连锁画廊。那票美术系学生的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直夸这家伙对台湾艺术推展具有不可磨灭的影响力,反正我也不大喜欢欣赏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所以并未听过他伟大的名头,在此失礼了。” “资、资料说,美术系的公关组曾、曾经吃过联络他?”她有点儿纳闷。既然如此,他们还交托给海鸟社做什么? “对呀!可是被邬连环的艺廊经理打了回票。”凌某人搔了搔下巴。“听说这家伙很有几分艺术家脾气,不太欢迎媒体记者的干扰。八成是公关组的家伙嘴巴不灵光,没把清纯的学生身分表明清楚” 惨哉,她又犯着了娇弱美女的痛处。 两道千刀万剐的谴责眼神再度追杀过来。 猪脑、智障,记忆力失调! “没、没关系。”灵均漾开勇敢坚忍的笑容。“上头有、邬先生工作室和、和艺廊的电话,我先拔过去试试看。” “好办法。”凌某人暗自吐了吐舌光。那两串七位数字,花了她三天才搜集到呢! 总归一句话,台面上虽然明摆着交给灵均负责,私底下海鸟社的成员们能做手脚就做手脚,反正台湾水库面临干涸期,适时放点儿水是有必要的。 “切记,需要支持的时候就尖叫一声。”绕珍多此一举地提醒。 乍看之下,本次的案子实在很轻而易举,交给她独立负责应该没问题。无论如何,先培养出灵均的自信心,列为目前的当务之急。 只要几通电话就能搞定的闲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海鸟社成员们抱持着乐观的心情,宣布散会。 负责洗完晚餐的碗盘匙筷之后,灵均随口向钉在电视机框框前的父母告退一声,直接回到自己四坪大的雅致香闺。 她坐进书桌前,反复观觑着档案夹里的四组号码“连环艺术殿廊”总店的经纪人办公室、邬连环家里的电话,另有一路专线直通他的私人工作室,甚至连大哥大的九码数字也登录在档案里。 奇哉怪哉!资料如此完备,而美术系的学生竟然还捉摸不到大艺术家的衣角?这就不免让人有点好奇了。 既然凌某人提及他们被经纪人打了回票的惨痛经验,显然真正难缠的家伙是邬先生的经纪人,她顶好记取教训,略过守门人的关卡,直捣见首不见尾的黄龙算了。 虽然太过轻易地完成这桩委托,对她卓杰的办事能力委实是天大的屈蔑,然而凡事总有第一遭,她非得真刀实枪地办妥一件as不可,如此才能说服表姊和阳德他们相信小女孩,真的长大了。 灵均瞄瞄腕表。晚上八点二十分,想必那位雕塑艺术家邬连环先生正进完了晚膳,恰恰适逢舒爽慵懒的休憩时光,此时不打电话,更待何时? 话筒传送出低沉的电信讯号,第四声之后,讯号直接切入电话录音机。 “喂,我是邬连环,有事留话、没事挂掉,屁话太多、当心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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