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克福林 (第7/8页)
,我不禁好奇她是否对 阴沟里的种族有癖好。男孩的眼睛黑黝黝的,像只黑夜的猫头鹰,幸运的是在他面前,罗塞塔并不会对我动 手动脚,“他是个正常人,”罗塞塔郑重其事的宣布“我们要像一对正常的父母” 从伦理意义上这是乱伦, 但她并不在意。我的狱卒是个出人意料的好母亲,只要男孩呼唤,不到三分钟我们就会衣冠整齐的出现在他 房间,抚慰他的噩梦,“一对正常的父母” 谁能想到我两腿间的精液刚刚洗净,背上新出现的鞭痕缓缓渗出 献血。 他去了牛津,学了个没用的专业。罗塞塔又哭了,眼睛是小兔子未脱干净的绒毛颜色,男孩也含着眼泪道 别,称我们是最好的父母,我不得不承认,我想念这个男孩,他的存在让我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看着他成长 使我对他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的柔情,我这辈子不可能拥有的孩子,我拥抱他,就像拥抱刚刚离开牧师的自 己,拥抱我早已失去的万千可能。 空荡荡的房子又只剩下我们,日子还是那样不好不坏,罗塞塔不讲话,我也不讲话,经常一整天都呆呆的看 着枯燥乏味的天空,我觉得我老了,男孩一走时间失去意义,但我感觉得到自己正慢慢融化,生命一点点渗 进那些几百年都没变化的木板里。罗塞塔也不太想动我了,相反经常出门,真是讽刺,我们这样的变态扭曲 的感情也会有疲惫的一天,我一直以为罗塞塔一直凌辱我直到审判日。 雪薄薄的扑了一层后,独自在家的我决定离开克罗克兰庄园。我深知以我的身体绝对会死在半路上,这正是 我希望的,克罗克兰庄园成了一座巨大的,死去的蜂巢,连最后的蜜都干涸了。雪地里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拐 杖印,我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个我曾今魂牵梦萦的囚牢。我要躺在猎场深处巨大的岩石上,白雪将罪恶的肉 体淹没,运气好的话我不会腐烂,内脏被冻成冰块,直到开春才被发现。岩石粗糙湿冷,已经有了一层白 霜,废力的攀上石块,冷气冻结五脏六腑,万籁俱寂,思绪和血液一起变慢,我好像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参 悟处些什么来,但越来越慢,我也不知道什么越来越慢,只是一切都化作光斑,飞向大脑的深处。雪飘进鼻 腔,先是被温热的呼吸融化,接着积少成多,留下了一小堆白色。 我无喜无悲的迎接死亡,岩石上浮起一块雪做的雕像。 这次我没做梦。 罗塞塔比西西弗斯更加狡猾,她成功的欺骗了死神。 半死不活的我被拖回房间,喂了几口红酒,好好地伺候了一周。美食,美酒,羊毛大衣和丝绸睡衣,我无动 于衷,每次她问是否后悔选择自杀时我都斩钉截铁的摇头。 就在我以为我重新成为主人时,她带回了亨利·巴尔。杂种比以前更壮了,敏捷惊人,看罗塞塔的眼神还像只 牧羊犬一样温顺。“我把亨利带回来是因为我觉得叔叔以后可能更需要照顾了。” 她摸着我的脸,语气惋 惜。 巴尔按着我的肩膀把我压在手术椅上,皮带扎的青筋鼓起,我不挣扎,只觉得可笑,当我有勇气接受死亡 时,她的折磨也只是虚张声势了。罗塞塔细心的把碎发掖在我耳后,圆形的片状物黏在太阳穴附近,我闭上 眼睛,张口咬住了巴尔塞进来的皮套。 她拉下手闸的一瞬间嘴角弯起。 极昼把细胞劈成两半,长鞭在大脑里打出一个音爆。巨大的压力猛烈的踏在太阳穴上,我是被巨石砸死的司 提反,灵魂一点点杂碎,拥抱永生天堂。我是背叛父亲的伊卡洛斯,在翅膀融化前想尽力触碰太阳。为什么 离太阳越近寒冷反而遍布全身,细小的针刺进眼睛,我费劲力气把眼珠翻回原来的位置,恍恍惚惚的看到她 的发尾,身体从轻盈的羽毛变成铅块。 “叔叔,” 皮套被一一解下。“我理解您想以死亡同我对抗的心理,但是,Et In Arcadia Ego。” 这个俏 皮的双关值得一个微笑,可嘴唇好重,我只是眨了眨眼睛。 巴尔把我扶上了轮椅,他们讲话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我一度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也坏掉了。 我抿住嘴,拒绝了罗塞塔递来的液体。罗塞塔皱了皱眉头“我没想到您这么任性,叔叔,看着我的眼睛,” 她半跪在地上,托起我的下巴。“我想您需要尝试一下旷野的日子,没有我的日子,您说好么?” 我不太理 解她的意思,只是失魂落魄的点头。 我被关进地下室,留下的衣服足以遮羞却不够御寒,每天只有一罐水。她不再来看我,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 里变疯。刚开始的两三天我想通过干渴来自尽,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不动那罐水。可很快生理战胜了心理, 我痛饮那罐混杂着灰尘的水,接着想靠绝食来自尽。干渴得到缓解后被忽略的饥饿袭来,当死亡被无限延 长,它看上去没那么有诱惑力了。 不到十天我开始抓老鼠,混杂着毛发的腥臭温热鲜血让我极度思念罗塞塔 做的牛排。大块的淤青和创口莫名遍布我四肢,我以前见过的饿殍腹部明显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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